“你，你要我做什么？”他攥了攥手心，往后退了两步，眼睫一偏垂下。

墙壁上男生的影子完全的把她的身体淹没。

“真奇怪，我主动的时候，你们反倒矜持起来了。”良寂身子靠在墙上，费力的扬了扬一只手。

破破烂烂的袖里伸出的胳膊上布满了红痕，从露出的膀子一直到指尖都有红的刺眼的痕迹。她昂着手，指尖上吸吮出的痕迹仿佛红色的蝶栖息指尖。

良寂有气无力的看着他，“我太疼了，起不来，你把我带回去。”

他努力控制眼睛，余光却不听使唤的碰到她的手。

是梦吧，是梦吧？一定是……可恶的生育率……不要，不要，居然在梦里也不能摆脱！

好白，跟有魔力一样，恐怖…怎么回事……明明我，我不喜欢她的。

他控制不住的抬起头，视线慢慢放在她身上，渐渐的情绪变得急促起来，完全，完全把倚靠在墙边的她放进瞳孔里。

楼梯间传来脚步声。

“今天实在是太恶心了，学校又来宣传社会生育率。”

“我那边也是，每天上课都要讲，烦死了。”

“害，别提了，我每天听的耳朵都要生茧子了。天天看那些洗脑宣传单，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。”

“不是已经可以营养舱培养胚胎了吗？还抓着原始方法干嘛？”

“就是啊，真不知道高层怎么想的。”

这种性冷淡一样的情绪在每个男性身上蔓延，国家生育率急剧下降，为了鼓励生育，性——因此而合法化。

但是冷淡的情绪让他们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，甚至对此感到厌恶起来。

后来毕业的学生为了摆脱这个恶心的政策，大多主修了生物学，拼了命的进行生命科学的研究。前段时间刚刚解除了政府的后顾之忧，可以利用科技培养生命细胞胚胎。

“哎对了，我听说个事，好像306号线来了位工作人员。”

“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？”男生睨了他一眼。

“后来他们……好像，好像最近有不少人员，报名了。”他表情迟疑，说话吞吞吐吐的。

“什么！”男生猛然停住脚步，难以置信的看着他，“这踏马是背叛，他们，他们居然……”

“说清楚点！”其余人也猛然停下脚，紧紧盯着他。

“是，我小叔，他……那天回家后整个人就变得很怪……”他断断续续的说着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了。

听到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，林松神情猛地阴沉下来，手指猛地蜷缩起来。不行，不能让别人发现她！

绝对，不行。

“快…”良寂看着他，唇颤着，“快…走。”浑身都在疼，皮肤似乎变得很薄很薄，再接下去一碰就要烂了。

离家还有几步的距离，可她根本完全站不起来，只能勉强靠在楼梯间的墙壁上，不让自己倒下去。

林松紧紧的盯着她，一步一步走过去，脱下外套，半跪下身罩在她脸上。

良寂无力的靠在墙上，明亮的视线在眼前被一点点掩盖。

林松把她上半身完全的藏进衣服里，半跪着胳膊死死的搂着她，干涩的几乎冒烟的嗓子挤出一个字，“好。”

楼上的人终于下到这一层。他们边讨论边走，经过林松时奇怪的看了一眼他们。一个英俊的男人居然在紧紧抱着另外一个——一个，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对象；看到两人接触，当即反胃的收回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