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护短不代表对内惯着,他犯错她关起门来亲自抽。
钱带给柳曦生活的底气,她给郑思逸揣了块糖,哄他去找别的小孩玩。他一走,她问郑思源和郑思萍:你俩难受吗?
你看我像难受的样吗?郑思源反问道。
懒蛋亲爹对他不闻不问,为养大弟弟妹妹,他不得不辍学去给人干活。而她让他们越过越好,弟弟乖了懂事了,连最冷淡的妹妹都开始有了笑容。
她把理讲给他听,他才知道他以前对妹妹太忽视,他越是忽视,妹妹越是内向,夹在两边三边受气,他们三个一母同胞,生来该是平等的。
他没有很顽劣,他只缺一个人来把正确的告诉他,仅此而已。
而且,她还想勾引他。谁选亲爹谁傻子,爹走如灯灭,快点滚蛋更好,他不过是碍于狗屁的礼法孝道,没直说走得好。
我不难受。郑思萍对父亲没有半点留恋,你在乎我,对我好,跟着你生活我高兴。
这些天,原本不会英语的后娘,甚至去跟她一同学习,从头学起,说要等学会了帮她看功课,能给老师的查漏补缺减少点麻烦。
是亲娘是后娘很重要吗,后娘会夸奖她,给她做好吃的,还找老师帮她补习最薄弱的英语,关心她的学习,鼓励她考出山村,见识更广阔的世界。
你们考到北京之后,就别去找你们爹了。总不能说他没两天活头了,柳曦说说场面话,他回北京成家了,不会管你们的。
那你呢?郑思源没把话说明白。
我柳曦刚想瞎编,院子外闹哄哄的。
哦,柳家又来没事找事,上次她拿柴刀把他们吓走,他们没长记性。
歪理邪说上线,柳曦想她是穿书,书里人是纸片人,她都弄死一个了,再弄死一个还真不是事儿。
当初你们逼原身嫁给郑茂的,问过她的意见吗,郑茂要跑了,来怪罪她了,她何错之有?
一挽袖子气势汹汹要硬刚,柳曦冲出家门,两三个柳家的男人往前,想扯了她走。
他们嘴里骂着柳梅是赔钱货,骂她孩子生不出,丈夫留不住。
他们对柳曦说要么交出赚的钱,要么随他们回家改嫁,给最小的弟弟凑彩礼。
我男人姓郑!我是郑家的人!柳曦的尖叫声响彻村子上空,我不改嫁,你们给我滚开!滚开!!!
搞封建迷信文化糟粕是吧?谁能比得过我,你姑奶奶玩这套没输过。
没领证算什么嫁过,没嫁过怎么改嫁,改嫁本身即是伪命题。
很好,她只提郑家没提他爹,他爹不算男人,老三是小孩,郑家就他郑思源一个男人,四舍五入,不,应该说是指日可待,她是他的女人。
滚!郑思源拿起柴刀,指着柳家人,她生是郑家的人,死是郑家的鬼,要埋到老郑家的祖坟里!
他们都刻意避开死人郑茂,柳曦看着郑思源,他的凶悍带着冷厉慑人的锋芒,似一柄嗜血的锋刃。
你这叫封建迷信!柳爹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老柳头,按你的说法,你的老娘不也是外家人。郑思源柴刀扛肩上,冲柳爹冷笑,一脸无所谓,要不我把你家祖坟刨了,叫你老娘回她家安葬?
围观的村民来劝和,他们想想柳曦说郑思萍那通话,又想想今天她誓死不改嫁,得出个结论来郑家媳妇受刺激了。
用魔法打败魔法,柳曦在旁悄咪咪鼓掌,看柳爹嘎儿一下抽过去被抬走,她爽得很,决定今晚加餐。
知青们踏上返乡路的这天,被留在乡下的家属们一个个的哭成了泪人。柳曦没哭,她来自另一个时代,没感同身受过这种绝望。
郑思源没哭,他有爹没爹都一样。
郑思萍也没哭,后娘和她说过,她站上山顶时,自然就看不到山脚的小石子了。
得牵紧郑思逸,柳曦正想着,郑思逸已挣脱她的手,跑向驶向村外的车。
爹!爹你别走!他跌跌撞撞追在车后,大哭不止,爹你别不要我!
他先跑的,其余小孩趁机也往外跑,大人们边哭边追,场面混乱极了。
三两步追上,郑思源扯回郑思逸,把他往地上一掼:郑老三你疯了是不是?谁养的你?谁供你吃穿?现在你想你爹了?
老三你没有良心,柳姨对你那么好,你呢?想一个不搭理你没管过你的爹!郑思萍拉起郑思逸到柳曦面前,你给她道歉!
郑思逸,你伤我的心了。我哪里不如你爹了?我付出再多,不是亲的,你就照样不把我当回事,是吗?柳曦劈头盖脸一通质问,连原身和两个大的的份都算上,怎么的,我让你吃过苦吗?哪次你作妖我没忍,想你是孩子,不跟你计较?哪次你不吃饭我没哄过你?我对你好声好气的把你当我亲儿子看,你呢,成天气我,非得我揍你才肯老实、肯听话?
你让我们谁省心过?你小时候身子弱,你哥为养你辍学下地干活,你姐第二都不敢考,生怕你爹不让她上学了,你爹说她要敢考第二就让她退学,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