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力换了,就有本事让一个水饺赝品换掉你母妃,故意在你面前演这出戏,逼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不孝子露出真实的面目。” 步封黎浑身一震。 对,当初钟力就是被一个几乎跟他一模一样的人给换掉了。 那人也没有戴面皮。 众人更是惊错。 所以,皇帝只是在演,只是将计就计,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? 太意外了! 如此一来,情势再度逆转。 不少人暗自庆幸。 庆幸自己没有急于站队。 这不到最后一刻,还真不知道,谁是最终的王者。 皇帝还在跟步封黎说:“你若不信,可以让田副使,或者谁去检查检查那具尸体,此人还是黄花大闺女呢,你的水饺不是已经有孕在身了吗?” 步封黎胸腔震荡,又惊又喜,又不敢相信,转身拔腿就准备往外走,被崔宁快步上前:“王爷。” 然后微微凑近,在他的耳边道:“的确如此,四王妃刚刚就让奴才带信给王爷说这事儿,是童大夫检查的,说那尸体腹中并无死胎,乃完璧之身。” 步封黎激动地一把抓住崔宁的手臂:“当真?” 崔宁颔首。 步封黎犹不相信:“让王妃和童大夫来。” 他要听他们亲口说! 崔宁领命去了。 很快,宫千暮跟童大夫就来了。 两人刚行至花厅门口,步封黎就迫不及待迎上去:“那人当真不是水饺吗?” “嗯,不是。”宫千暮回。 步封黎又问童大夫:“确定?” “童某确定此人乃完璧之躯,且确定她腹中无死胎。” 童大夫并未正面回答,但此答案已然足够。 步封黎大喜。 太好了! 她还活着,青柠还活着,并没有穿过来。 别人的话他或许不信,但宫千暮、童大夫不会骗他。 心头大喜之余,他又转眸看向皇帝,寒了脸:“人呢?我母妃人在哪里?” “你觉得朕会轻易告诉你吗?” “那你想怎样?” “先解了朕双腿的定穴。” 步封黎示意边上的府卫。 反正解了定穴,他也不能飞天。 府卫上前,快速解穴。 皇帝起身站起。 来回踱了几步,活动了一下双腿的酸痛,这才停住脚,扬目看向步封黎。 “想要见你母妃很简单,一,立马让所有的兵力都撤走,二,也断自己一臂,三,书面承认自己谋逆。” 啊! 众人骇然。 步封黎冷嗤:“你不如就让我现在死在你的面前。别忘了,你身上也中了日断肠,每日都需要我的解药。” “是吗?”皇帝挑挑眉,“你确定朕身上中了日断肠?你让朕喝下的,难道不是止血的补药?” 步封黎浑身一震,愕然转眸,直直看向崔宁。 崔宁垂眸低头。 步封黎难以置信:“所以,你是他的人?”
的确傻眼
场下一片哗然。 四王府管家崔宁不是四王府的老人了吗?不是跟随步封黎多年吗? 竟然是皇帝的人? 崔宁低头不语。 皇帝略显得意地替他回了:“是的,他是朕的人,是朕安排在你府上最深的一颗棋子。平素,他不需要对朕负责,不需要给朕提供任何信息,拥有绝对的自由。这些年,他要做的,就是帮你助你,绝对地渗透。关键时刻,才会启用。” 见步封黎反应那么大,那般震惊,那般错愕,那般难以相信的样子,皇帝越发受用,也越发得意,得意自己这个线埋得隐蔽。 “是不是傻眼了?” “嗯,”步封黎点点头,“的确傻眼了,食了那么一碗止血药,血还在流个不停,我可不就傻眼了!” 皇帝面色一滞。 侧首看向自己的左臂断面。 的确还在外面淌血。 意识到有些不对,急声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 “还能有什么意思?就字面的意思,如果你食的是止血药,为何血还未止住?” 众人发现,前两句是刚刚皇帝回步封黎的话,此刻又被步封黎还了回来。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后两句。 所以 “所以,你不用怀疑,你服下的就是日断肠。”步封黎不徐不疾道。 皇帝大惊。 崔宁错愕抬眸。 “你不是说那是止血药吗?”皇帝质问崔宁。 刚刚崔宁在拿笔墨纸砚过来的时候,事先在掌心上写了字,摆放那些于他面前的桌上时,趁机悄悄将掌心亮给他看。 上面明确写着,他服下的不是日断肠,是止血汤。 怎么 崔宁也不解。 他明明准备的是止血汤。 而且,两药都是以粉状冲泡的,两药的颜色都是黑浓的,气味都是一股苦涩之气,应该不容易识出啊。 “王爷是如何做到的?” “当时,你让哪个下人端药来的?”步封黎反问。 崔宁回想了一下。 是婢女碧莲。 当时他去灶房冲泡,刚冲泡好,碧莲就来了,说是王爷问药好了没,让她过来端。 他本想自己亲自端过来的,却又怕太过明显,既然步封黎让人来拿了,他就交给此人好了,反正毒药他已换成止血药。 “难道是碧莲换的?”崔宁难以置信。 一个平素毫不起眼的小婢女,怎会 “是的,就是她换的,”步封黎唇角勾起一抹冷凌的弧度,“当时,她就在房门口随侍,本王吩咐你去准备汤药之后,也给了一包汤药给她,让她到时去端,然后偷偷将你准备的那碗换掉。” 崔宁错愕。 “所以,王爷早就怀疑奴才了?” “也没有早,就本王娶疾大姑娘那夜才知道的而已。这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