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,她跟着母亲进到祁家,放眼看去,全是比自己高大的男人、男孩子,鄙视、怠慢、忽视,还时不时有肢体上的冲突欺负。
尤其祁英翰,同在屋檐下,又大不了几岁,本来就恨她,母亲又为了讨好继父,宁要责骂杏贞也不肯多批一句祁英翰,明明是他先欺负她的!
气——恨——
要反抗。
弱者不反抗便被强者生吞活剥,他打她一下,她就要用十倍的力量反抗回去,哪怕她的十倍力量在他看来很可笑,可抵了命,发了疯,全力尖叫也能奏点效。
他骑到她身上揪她头发,她也张嘴咬住他的手指,狠狠地,不放口,他压制她,她也要反压制,与恶龙斗,自己终将也变成恶龙。
她和他,在岁月长河里隔岸观望,很久很久,久到她大了,大到能读书写字,懂以柔克刚的道理,她在角斗场中日益成长,有了属于自己的武器,她决定主动出击。
勾引他,诱惑他,吹着魔笛就能让野兽跳舞、为自己所用,她看他一步步沦陷,走进自己设计好的陷阱,再准备慢慢收网。
可祁英翰也不傻,再和祁杏贞欢腾——钻被窝,亲嘴嘴,拉手摸奶,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——他防着她。
直到那年她考上大学的欢宴上,他被她哄着喝多了酒,酒为色用,色字头上一把刀,他终还是入了她的套。
可是祁杏贞现在想,也许天下男人都一个德行,不吃白不吃,祁敏说的也没错,男人都是大猪蹄子!
那么,祁英翰会不会从头到尾都一直耍自己呢?
想到这里,祁杏贞更气了,非要跟她哥再打一架不可,狠狠打,新仇旧恨,这几年的恶气全都该出一出了。
她哥平常还不至于这么菜的,但今天喝了酒身子又乏,一时半会儿使不上那么多劲儿,还真被她打了几巴掌,晕头转向了。
所以当祁敏闯进门时,看见的景象就是:虽然祁杏贞头发被扯乱了,裙子也拽到乳房上,白花花的肉身上多出好几处红痕斑斑的齿印、手印……可气势上还真厉害,跨坐在祁英翰身上,左右开弓打他耳光。
祁英翰在底下抬手挡:“哎,哎,撒撒气得了,你还真想打死你老公啊……”
你们讨厌的“亲哥”上线了。【狗头】保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