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举起双手:哦对了,我才来一个小时,你别多想。
这样的解释让弗拉夏稍微松了口气,然而还是充满戒备地盯着他:再说一遍,我叫弗拉夏。不要用别的名字喊我!
男人叹了口气:我记忆中你不是这样坏脾气的孩子。
弗拉夏冷冷看着他:我记忆中你一直是这样的王八蛋。
男人皱起眉,提高嗓音:你这是跟你父亲说话的态度吗?
父亲?少年冷笑一声,从妈咪怀着弟弟摔倒、给你拨通讯,你却因为要接待上级领导,连听她说发生了什么事的时间都没有从你挂断通讯的那一刻起,你就再也不配父亲这个称呼了。
男人面色铁青,嘴唇哆嗦:我那是那是因为
弗拉夏压根就不想听他解释,面无表情耸了耸肩:无所谓你有什么原因。天大的原因。又有德尔塔异兽袭击联邦?还是和帝国的盟约崩了?这都不重要,我不在乎。
男人高声喝道: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!
弗拉夏吐字缓慢而清晰,讲的每一句话比起伤害对方,更像是对自己的凌迟:我知道的是,我弟弟没了。我的家也没了。再也不会有了。
男人气极,高高举起巴掌。
少年梗着脖子盯着他:怎么,你还想要打我吗?要教训我?用什么立场?
男人自知失态,放下手攥成拳:对不起,爸爸刚才冲动了。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,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和你妈咪过得好不好,真的没有别的意思。
弗拉夏皱起眉:不要用那种恶心的自称。还有,如果你不出现,我和妈咪过得很好。现在,请你滚出去。
男人还没说什么,身后传来门开的动静。
两人一同望过去。
吉尼夫人挎着购物袋,换鞋时柔顺的长发自然垂下。
弗拉夏≈iddot;吉尼,注意你的语言。
她起身,拂开长发,语气如常。
少年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:对不起,妈咪。
男人以为这是袒护自己的意思,莫名有了底气:欧文,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。你不该这样对我说话。
弗拉夏震惊地看着这个混蛋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种程度,然而妈咪站在那里,他也不能再讲什么更难听的话,狠狠瞪了男人一眼,怒气冲冲夺门而出。
砰的一声。
被留下的成年人曾经也这样一同望着小弗拉夏离开的背影。
那时候他们是一对爱侣,看着自己刚会走的、心爱的儿子。
如今一切都变了。
再小一点的时候,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会抛下他。他为此感到折磨,很多年。吉尼夫人的视线从门那里收回,直到现在,他还是恨你。
男人痛苦地捂住眼:我知道。是我对不起他,也对不起你。
在他面前,不要再摆父亲的架子。他已经长大了。吉尼夫人对前夫貌似情真意切的道歉和悔恨没什么波澜,淡淡一笑,总之,吃过这顿饭就离开吧。也请你不要再来了。
岑小於小朋友最近发现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,那就是躺在沙发上,然后半倒立地双腿抬起倚在沙发靠背上,兔耳朵也自然垂下。
从这个视角,他可以看见一个颠倒的世界。
而难得耳朵这样翻过来的他,也从一只小垂耳兔变成立耳兔。
岑寻枝对此的要求是,外人来的时候不能摆这样不得体的姿势,以及要保护好自己,别不小心瘸了折了。
还好,灵活的小兔兔可是能够很自如地调整姿势的哟。
今天的岑小於小朋友也这么躺在沙发上,颇为无聊。
aa一大早去了单位,听说是为了辞职之后工作交接的事儿。
kfc则在家里为各种家具分门别类,为不久后的搬家做准备。
幼崽晃晃腿。
他们,要搬家啦。
搬去人类帝国,那里有小鸟朋友、皇帝哥哥、西盐妹妹,有annann,有老婆婆和老爷爷,还有许多他认识的新朋友。
不过呢,kfc说,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是拉斐尔星,也不是帝后一家所在的母星。
是一个不曾光临的美丽星球,名叫诺厄,一半是红豆色,一半是抹茶色。
听起来就很好吃。
崽崽很愿意陪aa去看更多的星星。
机器人管家偷偷跟他八卦,aa决定搬去诺厄星的理由,究竟跟助手不对,是小靳哥哥有没有关系。
小靳哥哥喜欢aa是很明显的事。
他见到aa会脸红哦。虽然他自己不肯承认。
但是aa呢?
aa也对小靳哥哥有好感吗?
崽崽看不太出来。
aa对谁都是那样子淡淡的,从不主动亲近,也不过分疏远,保持着平等的距离。
哦,除了对自己特别特别好~
两人嘀嘀咕咕,不知不觉从八卦岑寻枝和靳的进展,变